司南想了想，说道：“爱丽丝殿下亲口说的，理论上来说，不会有问题。”

徐寅点头，半晌，说道：“司南，我们错了吗？”

司南沉默，良久，这才说道：“老爷子，如果我没有跟着他们进入祭祀神船，如果我没有去过昆仑墟，我会劝着你，徐家——我们稳妥一点，徐之晖是天才——经商天才，他会把徐家带向一个辉煌。”

“但是，我看到了……”司南的语气低沉，说道，“老爷子，我看到了神仙，真正的神仙，不管是域外文明，还是古神话文明，凡人在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们家一时的辉煌，又有什么用，历史上皇朝更迭多快啊。”

“人——说到底就是他们的工具，一个个工蚁而已。”

“所以，我们要么追求自身基因的蜕变，要么，投奔他们的麾下。”

“公子是在人世间长大，他被人世间的秩序桎梏，但是，当他的桎梏打开，您想，他第一个报复的对象，会是谁？”

徐寅轻轻地叹气，他想要抽一根烟。

他想要抽一根烟，冷静冷静。

“能够制衡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司南说道，“老爷子，您要拿定主意，绝对不能左右摇摆。”

司南能够感觉到——今天，周熙如已经动了杀机，只要今晚谈不成，那么，明天他们就会在魔都大开杀戒，想想，司南都感觉到这是一场灾难。

白菊作为肉票，都能够把好好的绑架案，玩成了悬疑恐怖剧，现在，她每天带着儿子四处瞎溜达，吃喝玩乐。

谁能够奈何得了她？

上层建筑，也绝对不会因为某个财团轻启刀兵之祸，甚至，他们会倒戈投向这些人，从中分一杯羹。

周熙如慢慢的喝着橙汁，说道：“徐之舠，我今天碰到小殿下了，哈……”

“怎么了？”徐之舠愣了一下子，说道，“他来魔都了？”

“嗯！”周熙如笑笑，游侠还是很有能耐的，逼得小殿下狼狈而逃。

“他去什么地方都不是事情，那是他的自由，但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问道：“你这边有装监控吗？”

“这是我爸的地方，他如果来琉月山庄，会住在晴月楼，他喜欢晴月楼。”徐之舠想了想，说道，“客厅应该有监控。”

说话的时候，他四处看着。

“出去走走？”周熙如的目光从那几个人身上扫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