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他都没多和叶工打招呼、套近乎,也没有因为顾廷森的事情迁怒叶工、摆脸色。

连陈容芳,没和叶工多说几句话,满心满眼就是做事。

叶工忽然感到惭愧,不再想多和他们谈话试他们的品性,替顾廷森道歉后,急忙带着叶昀之离开这里。

别人费心费力为生产队劳作、他和叶昀之怎么好意思待在那里添麻烦?

如果说叶工叶昀之离开年春花家,是感受到那里奇怪恶心的氛围,他们离开陈容芳家,就是恰恰相反。

叶工走在冷风之中,如果陈容芳、楚志国真像年春花暗示的那样,是靠某些手段挂名队委会。

那么,他们夫妻俩最该做的就是多和自己说话。

毕竟自己刚因为楚志业的救命之恩,给楚志业安排了好工作。

如今顾廷森闯了祸,他去道歉,他们趁机提出些不过分的要求,叶工是不会拒绝的 。

可别人愣是没一点儿这个心思。

叶工这时,只喟叹自己的狭隘和以前莫名的偏见。

他这时彻彻底底反省自己,叶工这一生,自认不比别人聪明,他能有今天,唯一的长处可能是比别人更经常地反省自己。

叶工这一彻底反省,心冷静下来,被救命和被“福气”冥冥中带来的影响就消失了。

他想到年春花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两个儿子儿媳死的模样,想到她不断给自己说楚志国的坏话。

再想到陈容芳、楚志国夫妻俩一句没有说年春花的不是。

她们人品间的高下差距,实在差得太大。

这时候,叶工看到从自留地除草回来的楚三叔,叶工走上前,和楚三叔寒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