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添才最后斩钉截铁道:“有我在的一日,我就不会让楚志业这种人有机会领导别人。”

那绝对是第九生产队的大祸害,刘添才更道,“哪怕我退下来,只要有人来问我意见,我都是这个回答。楚志业救了叶工,叶工就会为他开这种后门?如果会,那他把楚志业调去其他地方,只要我在这里一天,楚志业就翻不起风浪。”

年春花的身体抖了抖,不知心底有多少不甘和委屈。为什么队长就不愿意走近路,非要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福气,他不信。讨好大人物,他也不干!天下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啊!

这时候,学校里边传来人声:“我也是这个想法!”

“队长说得没错!”

教室里的人出来,正是坐着休息的楚三叔、现任民兵队长等人,他们都见到了这次楚志业稀烂的表现,这么多人一起厌恶楚志业,楚志业以后的官路,是彻底被堵死了。

他以后也不要想着在第九生产队这片地儿从商了。

年春花身子一晃,她不甘啊,明明好事儿都到手了,咋会这样啊……

其实,年春花、楚志业这样的行径,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心不定的典型。在领种子的时候,她们想着救人抱大腿。在该防治鸡瘟的时候,她们想着多干活赚工分,以后让别人羡慕她家工分多。

最后,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她们只会投机取巧,永远都不把精力放在正事上。

这次楚志业救人事件,直接让所有人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也算求仁得仁了。

不说年春花回去如何难受,觉得别人针对他家,此时第九生产队开完会,叶工旁听了不少。

他皱着眉头,叶工浮沉一世,自然是老辣的心肠,见的人和事都多很多了,照理,他绝对不会见人第一面就武断地表示喜恶。

但不知道为什么,见着楚志国、陈容芳夫妻俩,他偏偏从心底生出一种不喜来。

叶工这次和楚志国一路,对于这个一直护着种子、农具的人,他本来该觉得他敬业爱岗,偏偏,他难以抑制生出一种厌恶,这人不知变通,对亲弟弟的伤都视而不见,是不是太在乎仕途,没有人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