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夹枪带棒,说得楚家兄弟抬不起头。

围观的队员们也适时劝架:“秋玲,福团毕竟是个孩子,你就当她不懂事儿,别和她计较。”

“春花儿,你们也是,秋玲现在都上门来了,你们至少该道个歉,这个事儿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就这么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难道以后不见面了吗?”大家都拿出祖传的劝架大法。

单秋玲压根不听劝。有的人就是贱,她退一尺,她们就能进一丈。

不多会儿,楚三叔作为副队长也来了。

原来是楚枫她们听见狗叫,探头出去看,发现是单秋玲提着锄头气汹汹朝年春花家走去之后,就知道要出事儿,赶紧让人去请刘添才和楚三叔。

刘添才和楚三叔本来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呢,一颗花生米都没来得及吃,就听见了这事儿。

刘添才现在懒得管年春花家的事儿,管得紧了吧,年春花说不定要说他公报私仇,管得松了吧,担责任的又是他,他想了想,干脆就让楚三叔自己过去处理。

楚三叔过来,听完来龙去脉后,一张脸沉下去,骂道:“哪个是神婆,能断人生男生女?”他深深看了福团一眼。

福团差点要被吓晕了,只知道紧紧贴在年春花的脚边,慌得啥话也不会说了。

楚三叔冷冷望了年春花一眼,年春花冷汗直冒,她家确实收了那些人的礼……本来一直瞒得好好的,没想到居然通过这种方式,传到了干部的耳朵里。

年春花鼓起一个笑:“他三叔……我们就是玩玩儿……”

话音没落完,楚三叔已经径直走入年春花屋内,他似乎想要找什么,却没找到,最后恨恨地一踹条凳,条凳咔嚓翻在地上,吓到一群人。

年春花堆砌了满脸的谄媚:“他三叔,你找什么呢?”

“找神像啊,你们都在家里给人看生男还是生女了,难道没有在家里供奉神像?”楚三叔没好气地说,年春花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楚三叔这时看向福团,完全没有平时的和蔼。

他一字一顿道:“福团,做人要踏踏实实,做一个事情前,先想想自己配不配。”他猛地提高声音,“你是神是仙吗?觉得自己能够断人生男生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