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跟蝗虫过境一样,把地里青青的草都给踩下去不少,青草汁液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闻着令人心旷神怡。楚枫楚深割着草,身上也像是染上青草香味。

楚深忽然说:“妹妹,你脸上沾上草液了。”

楚枫用手擦干净,绿色的草液被抹掉,露出白皙的肤色。楚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不想理会这一群人。

福团咬紧唇瓣,这几天,福团更加受宠了,家里的活儿是一点不用她做。

她又摸了一个妇女的肚皮,推断这个妇女怀的是男娃,巧的是,这个妇女明明才七个月的身孕,福团摸了她的肚皮一下,当晚回家她就提前发动,早产了,果然是个男娃。

于是,关于福团是不是有福的争议中,有福的说法大大盖过没福的说法,不少人家都提着礼物去年春花家求福团摸摸他们媳妇的肚皮。

福团那简直就跟个团宠一样,谁也敬着,捧着,宠着,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大壮见楚深、楚枫不理会自己,跳出去:“诶,你们俩——”

楚深回眸,不发一言,大壮莫名有些发怵。

楚深楚枫是被年春花一路嫌弃着、心里被打碎脆弱后再重建,一路长成了今天的坚定气质,大壮还是个天天只知道玩儿的小孩子,自然有点点没底。

但小孩子,再怕也怕不过三秒。

大壮挺胸:“听说你们在收集知了壳?”

“关你什么事——”楚深道。

大壮不要脸地朝楚深做了个鬼脸:“就关我们的事,我们也想赚钱买糖吃,我们跟定你们了!我们人多,到时候看谁抢得过谁!”

他眼睛发亮地畅想未来:“要是以后我摘到了知了壳,每次别人吃糖前,都得和我说谢谢。”

楚深:……这是哪儿来的缺心眼儿?

大壮说到做到,跟不要脸似的带着孩子们跟着楚枫楚深,楚深气在心里,又不能给大壮两拳,正窝火着,楚枫却回头:“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