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花哼一声:“志国他们今天去摘桑叶去啦,他们家去摘桑叶就落雨,就是在倒大霉哩!他们自己不要福星。”

年春花这番话,大部分人都只是听个乐呵,也有那心思糊涂的,觉得年春花说得还挺对,说不准人家福团真是福星呢?

宋二婶却听不下去了。

要是年春花只是说福团是福星,宋二婶虽然不信这些,也不和她一般见识,毕竟谁都觉得自家的孩子好。但怎么还捧一踩一,拿志国一家给福团抬轿呢?

宋二婶和陈容芳关系不错,陈容芳一家挨饿时,宋二婶也送了点东西过去,但陈容芳知道她家也不容易,愣是没要。

眼下,宋二婶半是真心半是故意道:“啥子有福气的星宿能到我们这个穷地方来,要是福星,去省城、去北京不好吗?城里的工人们,生活可比我们农民强。”

宋二婶这话一说,有几个人就回过味儿来了。

对啊,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怎么年春花就说得好像福团和他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呢?不都是一样的嘛。

年春花当然不认宋二婶的话,福团就是福星,但她垂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福星为啥会来自己这个山沟沟。

年春花多混啊,骂架都很少输的人,现在细想了一会儿就说:“那是天机,啥子叫做天机?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噗……差点有人笑了出来,天机能那么容易就让她年春花知道了?

大家都当了一辈子的乡亲,她年春花要有这个本事,咋这么多年没飞出山沟沟呢?

“春花婶子,啥子天机只有你晓得,我们这些人都不晓得哦?”一个在屋门口歇脚的婶儿笑,“天机你都晓得,咋还窝在我们这个山沟沟?”

年春花被大家嘲讽的目光一扫,这个气啊,她又不可能说出自己重生的事儿,脸上挂不住,就想着扳回一局。

她说:“人家福团要不是福星,志国一家能这么倒霉?现在我们队,最穷的就是他们了吧。”

年春花正说着时,去外边割猪草的楚枫楚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