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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流的人潮中只剩下傅临树和韩谕两个人,他们倚着分别的交通工具上,隔着人流对视。

许久,韩谕忽然笑了一下:“你不用去上课吗?”

“今天没有课。”傅临树习惯性诚实。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妥了——既然没有课为什么还来教学楼,这说不通。

手中的美式咖啡杯壁上的水,一点一滴掉落在发烫的地板上,傅临树都快分不清这是水,还是他心虚产生的汗珠了。

要不然就坦白吧。

女人和兄弟总得选择一个,世界上总是没有两全的好事。

傅临树没有对韩谕坦诚的最大原因,在于两人的性格上——他看似面无表情冷漠如霜,实际心里黏黏稠稠非常细腻。

韩谕则是相反,看似爽朗直率什么都不在乎,实际都是表现给“自己人”看的样子。

一旦受到欺骗,感情被辜负,他会比谁更憎恨对方。

也是因为这样,傅临树陷入困惑,坦诚的结果是失去这段十多年的友谊,他很难开口。

好在韩谕的自我脑补能力强大。

他对兄弟很信任。

听到傅临树没有课,还早起骑车出门,第一个反应就是心疼:“你怎么做那么多兼职?最近叔叔阿姨还好吗?”

“挺好的。”傅临树干巴巴回复。

…他就没见过那么好骗的人。

幸好韩谕出生在财阀家庭,不然按照他这不设防的性格,早晚会被杀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