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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池依依粉色的碗里舀了很多鸡蛋,给认识十多年的本述明饭碗里全是清汤,两方态度对比得非常明显。

可能是感觉有人过来,岸牧谌抬眼望过来。

原本以为是池依依起床了,一双暗金色的瞳孔闪着愉悦的光唇角也随之高高扬起,态度和善的“早上好。”已然挂在嘴边。

结果他定睛一看,没有池依依,只有擦着头发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死对头

因为是在家里,本述明身上不再是在外时端着的白衬衫,而是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卫衣,上面还有洗漱时无意溅到的水珠,构成纯白衣服上唯一鲜活的图案。

两人隔着半条走廊对视一眼。

下一秒,同时撇开了头。

岸牧谌:真晦气。

本述明:好怪啊,想赶走他…

两人关系那么差,还要一大早就以那么自然的姿态见面,当然怎么往坏的想怎么来。

本述明随手将毛巾放在沙发上面。反正一会儿04就会过来,收走毛巾统一拿去清洗。结果他刚将湿漉漉的毛巾放上去,这位家庭煮夫岸牧谌立刻就不爽了:“喂!你的毛巾有水,放在沙发上面会留下痕迹的。”

“墙上挂钩就离你20米远,多走两步会死吗?”

家庭煮夫诚如是说。

而且岸牧谌虽然谴责的语气不善,讲的话却很有道理。

于是本述明这个正牌房子主人,只好听话将毛巾捡起来,多走好几步路挂在挂勾上——也不知道04能不能发现这里有脏毛巾。

他坐在饭桌前,看着桌子上的菜式。

煮鸡蛋、煎鸡蛋、番茄鸡蛋汤…家常是挺家常的,怎么都是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