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伞便静静的看着他,也不再多言。

即使他将宜图救活,以宜图目前濒临死亡的状态,他也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碍于情面,又或是人理道德,他是会救宜图。

但在真正的生死抉择面前,即便是亲生兄弟也会争个你死我活,那就更别提他和宜图的这点浅淡的交情了。

他们都想活着回去见所爱之人,宜图是,花伞亦然。

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显得刻意,任何的表达都显得虚伪又可笑。

一场真正的较量,眼见着就要在两人的无言中骤然而起。

然而就在花伞想要动手之际,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

宜图自然也捕捉到了这一点,浑紧绷的肌肉仍然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花伞却开口说话了,他说:

“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宜图一怔,瞬间想到了什么:

“松本润!”

松本润没有死,这座牌场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第三个玩家的存在。

托了那张瞬移标记卡的福,花伞发现了松本润。

那个从一开局就被杀死,随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日本人,任然好好的留在了场上。

而现在,松本润正试图杀死花伞留在不远处的死亡傀偶,以便再向胜利迈进一大步。

花伞脸上的古怪之色更甚,下一秒他便消失再原地。

宜图拍了拍领子上的泥土,面色如常的走进了黑暗深处。

此时此刻,恢复成人形的松本润正手持短匕首,逼近了花伞生命值为0的死亡傀偶。

他怎么会不知道华夏区那两拨玩家的争斗,动静之大足以惊动藏在树林某一角的猫咪。

他想渔翁获利,却在漫长的等待中耗干了耐心。

如果那两人不敢互相残杀,那就由他来亲自解决麻烦。

眼见着短匕首就要割断傀偶的脖子,一只大手突然出现拽住了松本润的后领。

松本润心里顿时一惊,来不及挣扎,下一秒就被身后的男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花伞死死踩住了他试图捡刀的右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寡淡的笑容。

“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松本润脸色相当难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身上不应该还有道具!”

花伞耸耸肩,却懒得和他解释。

等宜图到了之后,他将那把从红盒子里拿到的短匕首递了过去。

“最后一个。”花伞低声道。

宜图顿了一下,轻声重复道:

“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