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的早晨,宜图甚至接到季蕾的电话,她在那头哭着说史凝将她关进了地下室。

而那间地下室里,还养着一条猎奇战队某成员的黄金蟒,足足有三米多长。

季蕾被吓到哭涕不止,宜图想也没想的询问地址,想要将其接出来。

然而季蕾却说有人来了,便匆匆挂了电话。

尽管这之后,宜图有无数次的机会开口询问季蕾是否要放弃,但他没有。

而季蕾,也同样没有。

于是这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夜,他都在思考自己的做法是否过于偏激,是否太过残忍以及卑鄙。

而无数次思考之后的答案都告诉他,他确实是个卑鄙无耻只会算计的小人。

只有这样,他才能杀了夜王,才能替欧骋报仇,解救出季蕾。

但同时,还有另一道声音在大声的反驳,在剧烈的颤抖和崩溃。

它在质问宜图,你明明有别的选择不是么?

只要他向季蕾伸出援手,季蕾就会得救。

但他没有,他是个卑鄙的算计者,无情的剥削者,像所有到最后疯掉的玩家一样,视人命如草芥。

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是因为这样能更快的知晓靳子瑞的动向而已。

宜图不敢回头看,他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宜图了。

所以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江寒屿,出于羞耻也好,出于担忧也罢,他始终怀有愧疚之心。

而现在,他将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男人,低垂着眼眸不敢看江寒屿的眼睛。

生怕男人眼里会有藏不住的错愕和震惊,又或是厌恶和不理解。

但江寒屿没有,他只是心疼的吻住了宜图的眼睛,舔舐着那快要溢出的泪珠。

“要我说句安慰的话么?”

宜图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难道不应该么。

江寒屿笑了,他摸了摸爱人的脸颊,道:

“别担心亲爱的,即使你坠入地狱,我早已在地狱里等你。”

“把多余的心软和愧疚抹去吧,我喜欢你无情冷漠的眼眸。”

“只有这样,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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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图要求季蕾尽量套出靳子瑞进入牌场的确切时间,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利用道具跟着一起进入。

而江寒屿为了这件事,已经和黑鸦之前的老成员协商过。

尽管仍然有人反对,但这一次飞鸦却主动站在了江寒屿这一侧。

而这便已经足够,毕竟江寒屿需要的仅仅是飞鸦的标记查勘能力,以至于其他人的意见并不重要。

飞鸦对靳子瑞在春季赛里反水一事,痛恨至极,几次想要找猎奇的麻烦,结果都被夜王不痛不痒的化解。

而他一听说江寒屿要对夜王出手,居然什么也没问,主动要求提供消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