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欧骋也曾问过许蘅,要不要和他结为配偶。

许蘅记得当时自己好像只回应了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和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

那时他甚至都做好了退队的准备,就等着丁容冲进来喊他滚蛋。

然而许蘅一直等到傍晚也没等到什么消息,却等来了垮着脸过来道歉的欧骋。

那是第一次,许蘅觉得这个人莫名的有点搞笑。

不是很难接近,甚至有种拿捏住了他的软肋一般。

事实证明,他一直都是欧骋的软肋。

所以许蘅要跟宜图走,欧骋也便死心塌地的跟着。

两人表明心意之后,欧骋将许蘅照顾的很好,每一天都在用尽全部的力气去爱一个人。

所以许蘅的衣柜里有许多穿不完的小裙子,抽屉盒里装满了各色各样的戒指,以至于多到许蘅可以到处丢弃的地步。

以前,许蘅以为欧骋爱他一直都是感性的一面,然而现在他并不这样认为了。

事实上,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却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现实。

他们在倒数流逝的生命里相爱,在看不见未来黎明的黑暗中相拥。

欧骋并不害怕死亡,他恐惧的只是离别二字。

所以在他拥有许蘅的同时,也拥抱住了离别的痛吻。

他无时无刻不处于警惕之中,无时无刻不再像许蘅表达爱意,是因为他也害怕谁的生命里有一个万一。

或许他们都会平安无事,或许先离开的人会是他自己。

但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最起码他给过最爱之人最完整、最平庸的全部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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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蕾在客厅里等了挺长一段时间,逐渐也按捺不住情绪,惴惴不安起来。

所以当她瞧见有人从楼上下来时,便忍不住站起了身。

现实生活里的红心Queen要比季蕾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上几分,当然也更加的清冷和难以接近。

“季小姐是么?”

宜图将纸箱子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转身又接过许蘅手上的东西,全程只淡淡的瞥了季蕾一眼。

季蕾点点头,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她看见站在宜图身后,面色苍白、精神状态很差的许蘅,下意识的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背叛者许蘅?”

许蘅抬了抬眼皮,脸上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难道我脸上已经如此明显,写着丧夫两个字么?”

季蕾一愣,连忙道歉: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你……”

她解释的话一顿,沉默片刻又后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