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脸上露出一抹歉意,“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江寒屿皱眉瞥了一眼站在门口不动的危洲,“不进去是打算在外面当望夫石么?”

危洲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窘迫,这才抬脚跟了进去。

沈月舒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拉住了宜图的胳膊,“你……”

宜图知道他要说什么,递给沈月舒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想我应该没事了,阿月,你不用太替我担心。”

他说完这个,又想起来某人拜托他的请求,于是继续说道:

“危洲他只是过来小住几天,香香他们都已经回家过年去了,只剩他一人。”

听到这话的沈月舒,心里并不好受。

危洲的家庭成员关系较为复杂,他除了除夕那晚会回家住一晚,其余时间都是在沈家度过的。

如果没有意外,今年应该是他和危洲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

“原本我是不同意他过来这边的,但昨夜里他和寒屿刚下了一座十级牌场,因此危洲的手臂还受了伤。”

听到这话的沈月舒一愣,“什么?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玩家们在牌场里即使是受到了再严重的伤,除非致命,否则只要出了牌场,也会全部愈合如初。

而玩家一旦把伤从牌场里带出来,这就意味着这人离死不远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宜图连忙解释道:

“危洲他没事,他的伤也不是牌场造成的,而是一名特殊玩家。”

“寒屿没有和我多说,不过我想你应该认识,她叫……”

宜图的话还没说完,沈月舒便已然猜到了那人的名字,脸色冷了下来。

“煞女百猎,梅花King最狂热的追随者。”

宜图听到那人的名字时,眼眸闪过一丝异样。

煞女百猎和沈月舒一样,擅长使刀,两人也曾多次交手过,并没有分出胜负。

一来是因为,那时危洲还在他的身边,百猎不敢过于轻敌。

二来也是无论百猎手里的长刀还是短刃,都受到沈月舒本领的控制,从而作废。

但唯独有那么一把,不受沈月舒的控制,夜煞之牙。

夜煞作为一把禁忌之刃,以恐怖的破坏力闻名。

被其伤到的玩家伤口不仅无法愈合,即使是出了牌场之后,伤口依旧会持续溃烂,直至那块肉彻底坏死。

所以,如果有人被其伤到了致命部位,出了牌场也没几天好活。

而这并不是夜煞之牙最恐怖的地方,夜煞最令所有玩家恐惧的是,它具有杀死身份牌的能力。

每一位赌徒游戏的玩家都有属于自己的身份牌,有些时候玩家身死,并不代表真正的死亡。

只要身份牌还在,或是被技能牌复活,或是被配偶带出,得以新生。

而夜煞之牙,就是天生为弑牌而存在的。

沈月舒曾亲眼看见,被百猎杀死的一对配偶,男人没能及时捡起女人的身份牌。

百猎便用夜煞刺穿了那张人皮牌,一瞬间女人凄惨尖叫声响起的瞬间,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百猎极度兴奋的脸上。

那也是沈月舒第一次知道,原来玩家的身份牌是可以被摧毁的,薄薄的牌身也能喷出那么多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