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却不聪明的暴露了自己的信息,它知道董家的饭点是什么时候。

而不过一天没到的功夫,早上的慧夫人和晚上的慧夫人简直判若两人。

宜图不得不怀疑慧夫人就是掏心妖怪的饲主。

“那东西今天是怎么取走阿泰心脏的?”宜图看向一旁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的江寒屿。

男人没睁眼,他又犯困了。

就在宜图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的时候,江寒屿开口了。

“它发问的时候,一定要回答它。”

男人睁开了那双茶色的眼眸,两人片刻的对视。

“低级场和中级场的区别就在于,那些东西取玩家的性命和杀鸡一样简单。”

“有些时候甚至没有可以避免死亡的漏洞,何必去费力揣测,武力解决就好了。”

江寒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漠视的像个看透一切的神祗。

宜图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只是回以最大勇气的沉默。

男人之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他已经足够强大,甚至到了无视规则的地步。

这也是为什么宜图被困在幻境中,明明必死的局,却能被江寒屿捞回来的原因。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多加思考,有些东西在他的面前,真是比清水还要透彻。

可宜图不是,只要人的思维在,他就不会停止每一分每一秒的思考。

也许是那人太久没说话,江寒屿兀的站起了身。

他走到宜图的面前俯视他,茶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兴味。

“怎么,不服?”

宜图轻轻摇了摇头,“不,你说的没错。”

“只是我有我的想法。”

江寒屿听罢,勾起了薄唇。

“既然如此,说来听听。”

宜图宛然一笑:“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强,甚至和面前的这个男人相比,可以说到了很弱的地步。

但那又如何呢,只要终点是一样的,过程再艰辛也无所畏惧。

只是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不同,高度更是不同,所领悟到的东西自然也是有所差异的。

可这也不代表宜图比不过江寒屿,他们是完完全全的两类人。

前者理智占据上风,而后者却根本不需要理智。

“好啊,那你证明给我看啊。”

男人笑了,明明他不屑于这人最后一丝坚持的清傲,但又莫名的没法出口讽刺。

这不是他的作风。

然而江寒屿也没把自己这点小小的变化放在心上,毕竟他就是这样想怎样就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