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屿露出了一抹似曾相识的笑,宜图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就听这人道:“我怎么不知道,新欢来不及了解,旧爱还能记错么?”

宜图:“……你赢了。”

妈的,这个坑到底还能不能过去了!

懒得再和他扯皮,宜图脱了外衣,动作轻巧的上了床。

江寒屿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微微挑眉道:

“你平时穿衣服睡觉?”

宜图:“……”

他平时睡觉确实不穿外衣,一来是不舒服,二来也没有必要。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一点也不想和一个大男人肉贴着肉、坦诚相见的睡在一处。

尤其是,从上个牌场他就知道,江寒屿有裸睡的习惯。

“哥,我还不想当变态。”宜图要被他折磨死了,真诚道:

“要不今晚您委屈一下,打个地铺?”

“不要。”

毫不意外的被一口否决,相当果断。

遭不住遭不住。

宜图将头缩进了被窝里,也不管那人到底要怎样。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屋内传来轻微的响动。

江寒屿将煤油灯熄了,右手边的床位轻轻陷下去一块。

宜图自觉的往旁边让了让,然而江寒屿躺下的时候,还是往他身上挤了挤。

尽管隔着一层衣服,宜图还是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惹的人心里燥热起来。

江寒屿没穿上衣,但好歹穿上了佣人送来的裘裤。

但即使这样,宜图还是不敢轻易动弹,陌生的气息包裹着他,又是束手束脚。

他只得闷声道:“你不能往边上去去么?我快贴墙上了。”

江寒屿那里好一阵沉默,然后开口道:“不行,我怕掉下去。”

宜图:“?”

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大名鼎鼎的黑桃king,鬼都不怕,你怕掉下去?

宜图呼吸一窒,他终于知道这狗玩意跟过来是做什么的了。

怕不是要气死他才算完!

宜图脑袋有些嗡,一来是困了意识模糊,二来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没说话,男人的手却突然的搭在了他的腰上。

炙热的触碰,宜图身子忍不住轻颤一下,猛的睁开了眼睛。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