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天因为这件事和他爆发了争吵,两人不欢而散,但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张楚天因为不甘心,所以特地上网查找到了你父亲心理诊所的电话,打了一个跨国电话过去求证。”

“这是我们找到的第一个和乐钟云有联系的受害者,无论如何,至少我们有理由要求他配合调查了。”

夏骄阳听得直揉脖子:“听起来就觉得麻烦……那就是之后能去对付他了?”

“很难说。”付平平揉了揉太阳穴,“毕竟我们是个官方组织,有些时候需要各种流程。但我想对付应该也在期待和我们直接对决吧,他们似乎已经在迫不及待地展露力量。”

“我们也不能总是被动接招,偶尔也要主动出击。”

“我觉得……”时七抬起眼,“以提丰的性格,他蛰伏这么多年,一定是把需要暗中做的事情都做好了。他未必已经准备万全,至少他想要的161还没有得到。”

“但他似乎不打算暗中图谋了,他打算开始正面较量,最近我们应该会很忙。”

“分析得很到位。”付平平微微点头,她举了举手里的电子屏,“实不相瞒在询问过程中我已经接到了几个新案子的联络,我甚至都怀疑这是哭面人特地在调开研究所的人员,为了再次尝试侵入研究所深处。”

“为了以防万一,保证研究所的战力充足,只有部分确凿的事件我派出了研究员,就连江商都半路借调出去了。从今天开始,我们需要安排研究员轮守人员了。”

夏骄阳活动了下手腕:“正面交锋好啊,我可是好久没有真正动手了,骨头都要生锈了!”

“对付那种家伙,你可以拿出全力。”付平平一边处理着不断弹出来的消息,一边招呼他们收队,“回去吧,在我们抓到提丰之前,这个案子还没办法了解。”

时七最后看了一眼被送上车的遗体,那块白布之下是他读书时同学的尸体,他微微低头做了告别。

夏骄阳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看到老同学们这样,还是会有点难过吧?”

时七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也不是,我只是在想,他果然是这样的人。”

“我还记得当初,张楚天会被蒋天杰一把推下楼梯,是因为他去问蒋天杰要作业。”

“啊?”夏骄阳是没想到一切事情的开端居然会是一份作业。

时七嗤笑了一声:“很奇怪对吧?一般正常人谁会追着小混混要作业啊,但他就会。张楚天就是这种人,固执不通情理,把责任感看得比什么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