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行,你最行!看把你行的!”

时七原本以为夏骄阳说要教他格斗只是心血来潮,毕竟他经常突发奇想要做什么。

但这次他似乎不是开玩笑的,从基本功开始,再到一些简单的格斗套路,夏骄阳居然正儿八经地在教他。

这让打赌夏骄阳会教三十分钟还是三个小时的看热闹人群跌破了眼镜,追影忍不住怀疑:“夏哥是不是听见我们打赌了,特意要让我们输的啊?”

不知道夏骄阳之前有没有听见他们打赌,但至少这句他是听见了,他扭头看过去,凶巴巴地瞪他们:“看什么热闹,自己的练习都做完了?”

吃过苦头的围观群众立刻做鸟兽散。

当时时七正靠在墙上喘着气,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他抬起眼对着夏骄阳笑:“夏先生,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给我做这个训练的?”

夏骄阳回头打量着他,露出愉快的笑脸:“因为我想看看你流汗的样子。”

“什么?”时七似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夏骄阳笑着把手里的毛巾扔给他:“谁让你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我也想看看你要是真的拼尽全力汗流浃背,会是什么样子。”

时七接住了毛巾,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目光紧紧盯着他:“是吗,那你觉得怎么样?”

“身体素质不错。”夏骄阳认真地点评,然后按住毛巾像替狗狗呼噜毛一样搓了搓他的脑袋,笑着说,“现在可比一开始可爱多了……”

毛巾下的少年按住了他的手,透过凌乱的额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燥热的手心和带有热度的视线,似乎都有别样的意味。

他重复了一遍问:“我可爱吗?”

夏骄阳有时候迟钝得要命,有时候又是显而易见地直觉派,用付平平的话来说,夏骄阳的脑袋什么时候信号好、什么时候信号不好算得上是世界上诸多未解之谜中的一个。

此时此刻,他的直觉突然上线了,他敏锐又隐晦地察觉到了时七视线之后隐藏的,某些特殊的意思。

以至于这样一个平时他可以轻松回答的问题都让他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