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歌又是一愣,下意识看了边上的谢璟深一眼,就怕他又开始瞎吃飞醋。但谢璟深的反应出乎他预料的平静,只有眼底下被努力压下的波动,透露着他内心的波澜。

他没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心想谢璟深虽然偶尔狗了点,可在对于他喜欢的事情上,倒是从不会利用自己的任性阻止。

然即便如此,白行歌还是摇头拒绝了:“无功不受禄,我不收不该收的东西,公子还是请拿回吧。”

男人闻言并没有伸手接过,反倒是将视线挪到他身边的谢璟深身上。虽然人正坐在床上被对方俯视着,白行歌却觉得即使如此与对方相望,谢璟深身上的气势也没有被压一头。

反倒是夹在中间的他,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怪异。

面对谢璟深,对方的脸色少了几许温和,多了点冷漠与打量:“他是谁?怎么会与你同睡一床?难道就是朔国的国君?”

“并非如此。”白行歌有种只要谢璟深敢瞎承认,对方就会直接动手的错觉,便回得很快。

“他是……他叫谢璟深。”顿了顿,白行歌又补充,“也是我真正心悦着的人。”

其实他觉得自己的态度也有点奇怪,按理而言,他并没有向对方解释得那么清楚的必要,毕竟这是他和谢璟深之间的事,就算谢璟深今日真的就是朔国国君,也与这名突然出现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就像是被家中长辈问话似的,把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受了,难道是因为对方的灵力真的更在自己之上,所以对他来说有种前辈的感觉?

“谢璟深?”男人眉头一皱,脸色不知道为何变得有些难看,“原来你就是谢璟深。”

“又或者,我应该叫你容天璟?”男人说着,眼神忽然多了一丝杀气,“难怪,我在你身上感知到了我下的死咒。”

此话一出,白行歌与谢璟深皆是一愣。比起白行歌脑中好几件事碰撞在一起的混乱,谢璟深需要承受的更要少一些。

然而男人说完话后,蓦地从腰上别着的玉箫里抽出一把短剑,直接朝谢璟深攻击了过去。谢璟深像是在他准备抽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在利剑刺伤自己之前从白行歌的床上跳开。

白行歌没料到事情会转变得如此突然,谢璟深和救了他们的,不知名的男人竟然就这样在他的房里打了起来。重点对方还透露了个重要的消息,谢璟深身上的死咒,竟是他动手施的法。

谢璟深并没有直接还手,反倒是一直在尽量防御,似乎没有直接杀死对方的打算。

也是,毕竟他们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看起来不像是坏家伙的男人对谢璟深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