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然还是撞名了?

容若耶帮他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直接把他藏进自己的厢房里。把他藏好的时候,外边已经传来了阵阵喧哗声,似乎是唐之渊带着他的锦衣队人员们找上门来了。

房里的摆设很简单,因为原本就只是供贵客歇息用的小房间,容若耶面不改色地指了指自己的床,让他把头发放散了,伪装成她枕边人的模样藏于床上。

白行歌第一时间把目光放到了柳清叶身上,后者却像是早就料到容若耶会提出这种方案似的,半点也不惊讶,也没在意。对上他的视线,柳清叶还笑了笑说:“还愣着作甚?难道你真的想被那群人给抓回去?”

“我还指望着你帮我处理事情,别让我白救了你。”

容若耶在指示他的时候神情依然十分平淡,像个没什么感情的木头人,完成着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最好能够早点办完早点结束。这让他原本要为此升起的那点尴尬和不好意思,又给压了回去。

人家姑娘都那么大方了,他若是再扭捏,倒显得他心里有鬼。

于是白行歌给自己做足心里建设后,便按照容若耶所说的方式,低声给她道了一声歉才翻身上了床。

做完这件事没多久,外边的吵闹声就来到了容若耶的厢房外,白行歌的心也忍不住跟着紧张了起来。现在不止谢璟深,连阿竹都不在他身边,这要是被唐之渊的人逮着,容若耶估计也拿他们没办法。

她随行带着的就一位侍女和几名护卫,多半不会是唐之渊的人的对手。

房门被人敲响,容若耶十分淡定地开了门,用着有些高冷的目光盯着门外的人,像是不悦他们打扰了自己:“几位有什么事?”

唐之渊似乎已经和谢璟深分开了,站在门外的人正是他,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为了能率先找到白行歌而暂时休战,还是其中一方败阵了下来。

“我们家主子手底下有个重要的人逃走了,现在正奉命要将对方找回。”说着,唐之渊直接亮出了从季君延那里得来的皇令。只要有这个令牌,朔国所有地方的人,哪怕是王爷府邸,唐之渊都有进行搜查的权力。

唐之渊在说话的时候,顺着容若耶身旁的空隙发现了床上有一人正背对他躺着,只露出一颗黑黑的脑袋,从身形来看,倒是和白行歌对得上。

容若耶显然没有直接让开的意思,唐之渊正要说话,容若耶瞥了她身旁的侍女一眼,后者直接又拿出了另一个,和唐之渊手里有些相似的令牌。

然后白行歌听见那位侍女举着那金银色的龙令,理直气壮地说:“我家小姐可是靖国长公主,此行到朔国游玩走庙祈福本想低调行事,结果你们就为了找个人直接打扰到公主头上来。”

“朔国国君如今与咱们靖国陛下交情颇好,此令可是朔国国君让人送给我家小姐,让她能够通行无阻地在朔国散心的令牌,你应该认得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