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弄得一怔:“我没有。”

他当真是无辜。若听见别人忽然向自己提出奇怪的要求,一般而言不都会例行询问一下?

都说朔国大国师出落清尘,性情和善如微风,脾气温和若平湖。谢璟深心想,从他遇见白行歌以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脾性可大了,像一只惹不得的娇猫。

“我不想同你吵。”白行歌说道,“我只是觉得这王家有些不寻常。且我方才看了他们家宅一眼,屋内干净得很,哪有什么闹鬼之事?”

“再说,我连大夫人的灵魂都召唤不到,意味着她的魂魄可能已经消失了,或受困于某处,或归入冥界,根本不可能出来害人。依我看,极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谢璟深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王家人说那些被鬼灵杀害的人,其实另有真凶?”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白行歌道。

“况且,大夫人尸体的事可还没完全处理好。只要掌控她尸体的人还能再利用煞气作祟,那终有一日她又会再起来闹事。既然我当初答应了穆公子要替他解决此事,自然不能就这般作罢。省得你们飞月楼回头让人找麻烦破坏了风评,还得将事情怪罪到我头上。”

谢璟深没有再说什么,但在随同红绣他们进入王家时,还是按白行歌的说法给方婉交代了一声。方婉似乎感到有些意外,看着谢璟深的眼神也有几分热切,微红着脸应下后亲自将他们送出王府,又礼貌地谢过他们几人,才在下人的陪同下回到屋里。

“唉,真羡慕谢公子。”阿竹在白行歌默默盯着谢璟深他们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时,突然感叹道。

白行歌有些不解:“为何?”有什么好羡慕的?

阿竹说:“公子性情淡泊自然不懂,像谢公子那样强大又帅气的男人,应该是许多姑娘仰慕的对象吧?你瞧,哪怕方婉已经嫁了人,但见到谢公子,依然忍不住会露出害羞腼腆的表情,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白行歌确实不怎么懂得揣测姑娘的心思。他自小便修习术法,接触的也是经典和修炼之事居多,而修行原本就要他们静心养性,自然是对情爱之事较为看淡。宫里虽然不乏因他相貌想要与他接触的女子,其中包括不少妃嫔与公主,可是有季君延那个疯子在,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人。

听见阿竹这么说,白行歌没忍住又看了谢璟深几眼,心想看久了也不过如此:“他也就身材较为高大些许,论美色……怎能及你家公子我?”

阿竹见惯不惯地看着白行歌毫不心虚与客气地赞扬自己,虽然也非常同意他这句话,毕竟白行歌那要是生得不好看,也不会叫某个人为他疯了那么多年。只是吧,白行歌这惊人之姿与谢璟深的俊逸相较,总感觉有些描述不上来的不同。

大概就是,谢璟深那种男人一瞧就是姑娘们会希望得到他的爱护与疼惜,能给人足够安全感的大男子。至于他家公子……他是不知道其他姑娘怎么想,但他作为一个男人,都舍不得见他家公子受得半点委屈,就是得好好放在家里呵护着,打不得骂不得最好能把世间所有好物都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