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

没错，很正常。

做了许久心里建设的荒无寂悄悄睁开一丝眼睛，才定了定神，就发现帝君和他脸对着脸。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荒无寂耳朵涨的通红：“你早知道我醒了？”

帝君见他面露窘迫，敛眸道：“刚刚。”

荒无寂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的衣衫垫在身|下，却极其干净，丝毫不见上面本该沾满的可疑液体。只是和干净的衣衫比起来，他的身上就比较惨烈了。

大腿、胸口及腰腹布满了暧昧的红痕，看到这些痕迹，教主的眼前又开始晃过春宫图册的画面。

好在，除了看起来惨烈，他身体上倒是没有那种黏腻的感觉。想来是被清理过。

清、理、过。

教主穿衣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强装镇定地扣错了腰带。他声音有些发虚地问道：“我们，是不是遭遇了某种未知的......”瘴气，毒素？

教主试图找出一个比较贴近的词。

帝君几乎和他同时开口：“有人暗算我们。”

“暗算？”教主猛地看向帝君：“新手村里还有人能暗算你？”语气大为惊奇。

帝君不知道怎么给教主解释，这其实都怪他的不同版本们给他找事儿。即便是现在，其他版本也虎视眈眈地在他的识海里，分秒不停地和他抢夺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要是不防着点，也许下一秒，和教主说话的，就换人了。

“出了一点事情。”帝君含糊道：“你中药了。下药的人，被我不慎打死。我也中了药，所以——”

“咳咳。”教主清了清嗓子：“好了，我知道了。简单点来说就是我们中了暗算，但现在没事了。”他把过程完全省略，好像这样就没有那一场旖旎的缠绵。

帝君隔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教主急于摆脱尴尬窘迫的气氛，随便找了个话题，问：“我们接下去干嘛？我觉得在副本里修炼不太行，万一又被暗算了怎么办？而且......”他抿了抿唇，不太情愿地道：“我得承认，我可能不是修炼的料。我完全感受不到所谓的灵气，甚至一修炼就犯困。”

帝君：“说明他的功法不好，我替你换一些。”

教主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帝君：“他的？这不是你整理给我的吗？”

第17章

“帝君”注视着教主，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替教主将扣错的腰带打理好。银白的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落在教主的颊边。

识海里，正传版本被魔尊和天尊双双架住，佛皇站在正传帝君的面前，淡漠道：“安静些。”

正传帝君冷笑一声：“你们难道真的以为他会遵守约定放你们一人出去几日？”

“为什么不？”少年帝君一边关注着识海外的情况一边道：“明明我和教主见面次数最多，为什么穿越的不是我的建模？”

他说完，其他几个版本都沉默了。

过了片刻，魔尊扯着嘴角道：“虽然用正传的建模我也很不爽，但总比你那个没长开的身体要好的多。”至少他们都是成年体，可以做一些只有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

识海外，被神尊占据的帝君本体贴着教主站得极近。后者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距离：“我觉得你有点不太对，你还没和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他的功法’。你——还是帝君吗？听说修真界有种叫夺舍的东西，你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教主越想越可疑，一手飞快地伸进乾坤袋，抓到一把符箓就要朝着神尊抛去。

神尊面瘫着脸，一把握住了教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