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还在进行。

整个星际仿佛都失去了声音，安静得可怕。

赵秦亿也崩溃了，因为现在躺在那里接受实验的是他家里人，他终于变成了一只卑微可怜的小蚂蚁，请求千雁不要让他参与关于他家人的实验。

“他们曾经求过你吗？”千雁注意力落到赵秦亿那张崩溃的面容上，“有没有对着你喊很疼？”

赵秦亿脸色青白青白的，身体不断抖着，双目呆滞又绝望，他感觉世界是黑暗的，身体被黑暗的力量压迫得好窒息。

他张了张嘴，只蠕动了两下唇。

喊过，也求饶过，那些蓝星人表情很痛苦。

可是他那个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他们越叫得凄惨，他神经越兴奋。

“继续。”千雁收回目光，精神力压过去，即便赵秦亿再不情愿，依旧进行了下去。他的表情抗拒，奈何控制不住自己。

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很渺小，命运和身体无法掌控令人绝望。

参与者一个个死去，然后是研究员，最后只剩下赵秦亿拿着手术刀站在那里，千雁精神力一撤，他完全崩溃，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以最后的力气，用手术刀割狠狠破了自己的喉咙，眼睛里的痛苦逐渐散去，唇角轻轻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