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师……仇……”

郁宁一怔,没有再动作,任由他们将他带走。

***

刘侍郎可谓是心急如焚。

周侍郎重伤昏迷,久久不醒,虽说队伍里不是只有周侍郎一个懂得修堤坝,可是他却是领头的那一个,他先是被洪水冲走,又昏迷不醒,其他负责修堤的官员只能像是一直没头没脑的苍蝇一样到处撞,修堤坝的材料用了不少,但缺口却是越来越大。

留河村哪怕本就是在高地上,也架不住再三决堤啊!若是洪水再不能得到有效的遏制,他们迁营那就是势在必行。

“太医,周大人怎么样了?”吴侍郎掀开帐篷进来,问道。

钟太医摇了摇头说:“小周大人虽然侥幸未死,但也是身受重伤,又奔波劳累……这几日便是人醒来了也不能劳心劳力,否则恐怕对寿数有碍。”

刘侍郎重重地跺了跺脚:“这可怎生是好!”

吴侍郎看着刘侍郎的模样,假惺惺的叹道:“怕是老天发怒,才招致这样的灾祸……刘大人,你想想,自我们来已经发生了多少事情了?又是决堤,又是周大人手上,又是粮草被劫……你我皆不是第一回 来这天玉府治灾了,以往可有这样的阵势?”

“吴大人此时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刘侍郎来回踱了几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他将吴侍郎拉到了一边,低声说:“你我同僚多年,你与我实话实说,你该不会是请郁先生祭天之心不死吧?”

吴侍郎摸了摸胡子:“这怎么叫不死心?郁先生既然是代国师前来,自然他便是主祭。”

“嗨——你!”刘侍郎跺了跺脚:“你与一个少年争什么气?”

“有些事情我也提醒你一句……郁先生是国师嫡传,顾国师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徒弟,他若是出了事,我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吴侍郎似是被激出了一点怒火:“这是圣上的庆国,不是他顾梦澜的庆国!”

“国师是庆国的国师!”刘侍郎道:“你这……罢了,我也不与你多说,若是你要打郁先生的主意,莫要让我知道。”

“你是他顾梦澜的臣子,还是陛下的臣子?”吴侍郎嘲讽似地看了刘侍郎一眼,十分看不起他:“你若是怕得罪顾梦澜直说便是,何必如此畏缩?失了你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