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全浑身一轻,冷冷的看着已关上的包间大门,甚至还能听见郁宁在外言笑晏晏的与服务员打招呼的声音。不妨事儿的,这个世界可不是谁拳头大就能听谁的,这位郁先生到底年轻了些,只知道要逼他金盆洗手……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林方?陈学真?兰氏?

不用着急,他动不了这位郁先生,但他自然能慢慢用些手段,叫这些和这位郁先生有关的人生不如死……到时候就不怕这位郁先生不回来跪着向他赔罪,求他高抬贵手。

钱全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方入喉,他就浑身一震,紧接着心口便传来了沉闷的绞痛之感,他缓了半晌,方向说话,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来。

说来也巧,郁宁一出门就刚好撞上了与这位黑龙神相似的气场感觉,他自人家小区外经过,就能感受到那种黏腻而恶意的气场,他神色平和,就如同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青年一边走路一边看手机,暗中却催动着青金石手串,冰冷的阴性气场凝结出一柄利刃,向小区里飞了进去。

郁宁也算是个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先生了,这等寻常风水在他眼中比纸还薄,随便扎一刀,也就破了。

几乎是在下一秒,一声轻微的破碎声在郁宁的耳边响起,郁宁心中若有所感的看向了那小区,之间那小区原本几乎算是被凝固不动的气场顿时流转了起来,一时间草动树摇。

微风扬起了郁宁的长发,飘飘洒洒的落下。郁宁嗤笑了一声,这种祸害邻里只利自己的风水局也敢做,亏得现在风水没落了,不然估计早八百年就叫人给一刀宰了。

***

B市,一所小区内,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人陡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客户,摇了摇头说:“可以了,你回去吧。”

“云先生?就这样解决了?”对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早听说这一位云先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话才说了一半,连家里住哪都没说呢,事情就已经解决了?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恭敬的双手奉上。

云先生摆了摆手,推拒了:“用不上我了,你家的困境,已经有人帮你解开了。”

“什么?”客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云先生看着他身上由微弱颓靡逐渐转向旺盛稳定的气场,又重复了一遍:“此事与我无关,你不用给我报酬……你要给,就给今天帮你破局的先生吧。”

“云先生,您说的那位先生是……?”

“我不知道。”云先生抬了抬手,不再理会他,一旁的助理赶忙客气的上前送客。

云先生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天空,慢吞吞的想着:B市,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一号人物?

不多时,有人捧着一件东西走了进来,说道:“云先生,贺老托您看一看这一件东西。”

这人赫然就是郁宁之前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听说是官方背景的老头子的助理,他手里捧着郁宁给的那件玉佩,恭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