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不知道的是,沉殊站在门外摸着下巴思考了半晌,最后还做了一个决定。他翻箱倒柜地将所有藏起来的猫薄荷布包全部都找了出来,有几个是从谢珩的西装口袋里掏出来的,还有几个藏在床底下和柜子顶部的角落里。
布包长得都不一样,有的是胖胖鼓鼓的小鱼,有的是小猫,还有的是鸟。
沉殊将所有的小布包全部拢到怀里,然后蹭蹭蹭下了楼。
将小布包放到桌上,赶走了嗅到猫薄荷味道凑上来的可乐,沉殊又去搜可乐的小布包。可乐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家亲爹前前后后在客厅走了好几圈,歪了歪脑袋,偷偷伸出小爪子拨弄了一下浅红色的小鸟布包。小鸟布包看上去非常新,浅红色的羽翼都画得十分真实。
没见过。
一定是亲爹偷偷藏起来的。
可乐小心翼翼得将小鸟布包拨到自己的肚子下,然后肥肥的身子趴在桌上,小鸟布包完美地被它藏在了肚子下面。
它悠闲地晃着尾巴看沉殊。
沉殊花了不少的力气才把可乐的小布包全部都找到,有几个已经破损得很严重了,里面的猫薄荷也掉得差不多。沉殊盯着这几个玩意儿好半晌,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在可乐倏然瞪大的眼睛下,他摸了摸可乐的脑袋,“乖,下次出去给你买新的。”
可乐:“……”
可乐默默得挪了挪身子,试图将肚子底下的小鸟布包藏得更好。
与此同时,还有点心虚。
沉殊盯着桌上几个崭新的布包,皱起了眉。
太新了,而且都特别可爱,就这么扔掉肯定舍不得。
但是——
谢珩不会真的拆了这几个玩意儿拿猫薄荷泡澡吧?
一想到以后谢珩出门,别墅区的所有小猫咪都喵呜喵呜地冲他去,沉殊的心里就起了一股子郁气。
不行,那还是扔掉好了。
大不了再买新的。
然而心里想的是扔掉好了,沉殊捏着鱼尾巴却始终都没有下手扔。
可乐盯着他的动作,使劲喵喵叫——你不要的话,给我呀!
沉殊瞥了它一眼,直接在它脑门上弹了一下,“别叫,你爹纠结着呢。”
说完,继续纠结。
也正是这个时候,大门忽然吧嗒一声打开了,沉殊倏地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眉眼与谢珩相似,身穿黑色长裙戴着宽沿帽和墨镜的中年女人。
是谢珩的母亲。
谢母看到沉殊站在客厅内,顿时激动得打了个招呼,但下一秒她就是开始擦眼睛 ,“这墨镜咋回事?还说是什么新款,花了老娘两万八,怎么看我儿媳妇的盛世美颜都看出来脏兮兮的?”
沉殊:“……”
这好像不是墨镜的锅。
沉殊顿时捂住脸,胡乱抹了两下, “妈,你先坐着,我去洗把脸。”
谢母摘下墨镜,意外得盯着青年那一张脏兮兮的脸,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孩子……把脸涂成这个鬼样子,做面膜呢?
沉殊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在厨房里把脸洗干净,等回到客厅,又变成了婆婆嘴里的盛世美颜儿媳妇。谢母捏了捏他的脸,笑着道,“好久不见,我们家沉沉长得更好看了。对了,你老公呢?”
沉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