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的英语阅读，数列求和，本打算看热闹的几人地铁老人看手机。

“秦哥，那小白脸给你送卷子做什么？”

秦恒神情麻木中带着一丝妥协，“关心我。”

“送卷子叫什么关心。”

“关心写不写作业。”

几人：……

都说了，那小白脸是个会关心人的。

“秦哥，除了这些你们还聊什么了？”

秦恒扫人一眼，“你好奇，你去跟他谈。”

那人瞬间闭嘴，这种事秦恒说不说完全看自身心情，但也不喜欢别人过多关涉和注意他的私生活。

“走了。”

秦恒没多待，撂下一句，起身出了体育馆。

回到公寓又洗了澡，裸着结实的上身，下身围了条浴巾，站在浴室门前吹头发。

等头发半干，已经晚上十二点半多几分。

秦恒躺在床上，愈发觉得在这小城市待着没意思，但却又不愿意回京都。

脑海中闪过什么。

秦恒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时来了兴趣。

那小白脸说什么时候打给他都会接，现在已经深夜。

慕羡正睡得朦胧时，放在枕头边的手机传来震动。

嗡…嗡……

震鸣声一下接着一下，慕羡强睁开眼看着号码傻了几秒。

另一头单人床上的慕阳被吵得拿被子蒙过头，嗡声，“慕羡，电话。”

慕羡怕吵到对方，放轻脚步去了厕所。

秦恒见铃声响了许久，嘲弄地笑了笑，本以为对方不会接，想要挂断时，慕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秦恒。”声音中带着些鼻音。

秦恒一愣，“你醒着？”

慕羡：“没。”

估计是从床上爬起来了。

慕羡被吵醒也没发脾气，而是耐心问道：“你是害怕了吗？”

“算吧。”

秦恒不过是一时兴起，根本没什么害怕的。

“你现在到家了吗？”

“到了。”

既然在家，那就相对安全很多。

慕羡：“没关系，你不用害怕。”

一般这种情况，大部分谈恋爱的人都会说些哄人的话。

但不知是不是对方是个男的，还是秦恒根本就是来了兴趣拨的电话，对慕羡接下来要说什么下意识的不抱期待。

但又好奇对方会说写什么。

故意道：“我要是害怕呢？”

慕羡：“建国后是没有鬼怪的，你要是还害怕，我明天从门上给你找几个看玄学风水的小广告。”

秦恒：……

他就知道。

慕羡觉得自己挺会安慰人的，“还害怕吗？”

秦恒：“……不害怕了。”

慕羡：“那祝你好梦，晚安。”

秦恒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突然觉得自己有病。

由于半夜被吵醒，再回到床上没了什么困意，花费好久才再次入睡，慕羡第二天早上起来，眼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