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的不是江挽星的钱,江挽星没有资格说什么,反正他不愿意的话,傅临渊总不至于强迫自己。

逛完之后,本来应该一起吃晚饭,然而慕修远忽然说要带夏时雨回去。

江挽星脸一下子黑了。

傅临渊赶紧握住江挽星的小拳拳,生怕江挽星冲上去打a。

江挽星很少说废话,但这回他明明知道答案,还是多问了一句:“晚上还回来吗?”

夏时雨为难地看向慕修远。

慕修远微笑:“可能来不及,不过江先生放心,明天早上我会将时雨送回学校的。”

夏时雨很快上了车,江挽星目送夏时雨离开,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沉得吓人。

回去的路上,傅临渊几番打量江挽星的神色,轻咳一声:“你放心,对于命定之番来说,在omega发--情期的时候进行终身标记才是怀上高等级后代的最佳时机,所以在这之前,慕修远不会对夏时雨做什么的……当然也不排除临时标记什么的。”

江挽星脸顿时更沉了。

傅临渊嗖地闭嘴,用实力演绎出了什么不会安慰人就不要随便说话。

……

这天回去,江挽星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好在慕修远信守承诺,第二天上午就把夏时雨送回来了。

然而江挽星看到夏时雨的第一眼,眼神立刻变了,他大步走上去,扯开夏时雨的后衣领,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印记鲜明的咬痕。

“你被他标记了?”

江挽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天回去的车上傅临渊说的话。

虽然心知是迁怒,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一声乌鸦嘴。

夏时雨收起衣领,表情很不自然地嗯了一声:“昨天我去慕家之后,他们对我的态度比以前好了不少,伯父伯母还嘱咐我们在婚礼前好好相处,多联络感情。”

他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恍惚:“我没有想过……他真的愿意碰我。”

江挽星很无情:“那你应该知道,他们对你态度变化的原因,是看中了傅家的势力。”

夏时雨苦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但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儿,感情上怎么期望又是另一回事儿。

江挽星直言道:“我之所以以傅家的名义帮你把慕修远约出来,就是为了让你认清事实,你……别怪我残忍。”

夏时雨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当然不会怪你,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也知道我性格优柔寡断,下不定决心,有的时候真的挺让人生气的,你不要嫌弃我才是呢。”

江挽星:“所以你要离婚了吗?”

夏时雨:“……”

夏时雨表情很为难,明显经过昨天与慕修远的相处,他的内心再次偏向了慕修远。

江挽星想起昨天在服装店慕修远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呵呵一声。

他之所以要主动让夏时雨和慕修远联系,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做,夏时雨就会带着对慕修远的美好幻想步入婚姻的殿堂,直到婚礼当晚被心甘情愿地终身标记。

现在的临时标记,何尝不是江挽星想要以毒攻毒。

接触过程难免会陷得更深,但等到某个清醒的契机到来时,也会痛得更加深刻,放手得更加干脆。

虽然残忍,但效果最好。

他想要做的,就是打破所有美好的表面,不留一丝幻想。

就希望慕清寒能给力一点。

江挽星的想法,夏时雨其实隐约有意识到,他何尝不是在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