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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什么?也许是不可置信,也许是恐惧惊慌,只是这些随着逝去,都已经成了未解之谜。冷漠的杀手并不在意蝼蚁的想法。

分明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但琴酒意外地走了一次神。

血液中还残留着未尽的兴奋,幽绿的瞳孔染上了一片血红色。他意识到自己通过对人行使生杀予夺的方式获得了生命对他绝对的顺服——死亡带走了这个美丽的女人的鲜活的生命,她的身体只剩下一点余热,很快就会冰冷下去,彻底地变成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永远地安静下去——带着所有的秘密化为尘埃烟土。

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

他喜欢这种臣服。

但是现在又不这么想了,那些虚假的,被迫的,一眼就能看穿的虚以委蛇,只有通过死亡威胁才能获得的顺从,实在令人觉得无趣且乏味。

习惯握着冰冷伯-莱-塔的手,漫不经心地拨弄开黏在她后颈上的头发。

妹妹有点惊恐地看着后视镜里反映出来的,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的琴酒。

[搞什么,突然玩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游戏吗?]

你拿错剧本了,大哥,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酷盖啊,拒绝搞日抛人设!

快点恢复成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娇小的女人在他的手底下娇羞地低下头,在他面前暴露出脆弱的脖颈,明明有点害怕,却还是承受着他充满考量和审视的目光。

确实很美。

可以被他完全掌握在手心里的,鲜活又脆弱的生命。琴酒忽然就理解到了那个军火商贩子所说的美丽。

这是一个人最致命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向他展现,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天真还是愚蠢。

他慢慢摩挲着她的颈段,纯洁的小兽仰着头,无知地看着他,甚至还主动朝他的手心蹭了蹭。隔着温热的皮肤,脉搏有力的跳动从指尖传导到神经里,直到两人的心跳频率逐渐共频。

“你心跳很快。”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