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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哦?”禅院直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丢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你们想杀她,靠一张嘴吗?还是说你有把握赢禅院甚尔?你老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才这么点时间就忘了当初禅院家是怎么差点就毁在他手里的。”

丢脸糟糕的旧事重提,好像被人凭空甩了一巴掌,禅院直毘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毫不留情,“你倒是推崇禅院甚尔,可叹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还抢了你喜欢的女人,没用的东西。”

父子两个之间的攻击互相了几个回合,都偃旗息鼓。

禅院直毘人冷酷地说:“这件事必须要顾全禅院家的颜面,就算我是禅院家的家主,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乐意听我的话——就算会惹到禅院甚尔,那个女人也不能留。那些长老宁愿死也要保全禅院家颜面,你将来若是还想获得他们支持登上家主之位,就最好仔细想清楚。”

“让她留在禅院家。”

禅院直哉又重复了一遍:“随便安排一个偏远的院子放着就好,就当多养了一个人,应该也不至于养不起。”

如果是这样,他冷静地想,这个儿子没有继续培养的必要了。

禅院直哉:“禅院家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再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他顿了顿。“我记得,禅院家有人豢养了能消除掉人记忆的咒灵。”

他不会再为感情左右。

2

唯一让人错愕的是,本被许可留在禅院家留一命的人——很坚决的,离开了禅院家。

她还记得原来的路该怎么走,几乎没有回过头,只是离开的时候感觉似乎有人在看,但忘了忘四周也没有发现有人的踪影。

离开前还有好心的侍女提醒她:“要不……就别走了吧,这话虽然不跟我说,但是,直哉少爷已经准你留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每个留在禅院家高层却没有血脉联系的人都知道,离开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