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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生气地拍了他一下,大声指责不负责任的父亲:“嗯是什么意思啦?该不会完全把他忘了吧?”

禅院甚尔摸了摸鼻子。

那倒没有,他有点心虚,照顾的可能是稍稍有那么点粗糙。

但是男孩子嘛,养糙点无所谓。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甚尔,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惠炭啊。”

“不是还有你吗?”禅院甚尔心中微恙,说不出心里哪里不安,抱紧了她,“那家伙……惠可是一直在等你。”

“只是特别强调一下。”她说,“看到惠炭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你,他快乐一点,我好像也能弥补到一点遗憾。”

长久奔波的疲惫,好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禅院甚尔喃喃道:“不要看小时候的我。”

[现在的我就在你面前。]

3

做出决定的妹妹思考了一下,考虑到禅院直哉给出的暗示性实在太过明显,拿别的事情搪塞敷衍也说不过去,也不能指望名义上的父母忽然生出爱女之心自动请求解除诅咒,那就只好自己来了。

尽管有点难度,但是哪条路都不好走的地方。

让仆人带去了自己的话后,妹妹难得有心情打扮了一下自己,和服套了好几次才成功,她耐心一圈圈裹上腰带,调整了好久,才终于将衣服穿好。

真是难穿啊。

但是脱起来的时候又很好脱,这种情况又很方便。

等过了半天,差点让人怀疑消息是不是没有传到,千请万请的禅院直哉才姗姗来迟,他没有直接进来,在门口站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