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巡逻的警备兵发现时,和克劳德同期的新兵跑得倒是很快。
扎克斯噢了一声,老老实实地重新坐回去。
她本来想告诉他,这个年代的特种兵拥有特权,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时他可以更强势一些,适当地使用自己身为特种兵的权利。但扎克斯对谁都很友好,就算是凶巴巴的警备兵,他的第一反应说不定也是和人勾肩搭背,希望用友情蒙混过关。
“……怎么了?”扎克斯支起身。
“没什么。”她平静地移开视线,“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逃快点。”
扎克斯答应得十分爽快,然后再次提起刚才的话题。
“和我们一起去兜风吧,塞西利娅。”扎克斯期待地看着她,“那种感觉自由极了,你一定会喜欢。”
“不了,我工作很忙。”
“只有工作的人生怎么行。”扎克斯说,“你不觉得苦闷吗?”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不觉得苦闷。”
“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不觉得孤独吗?”
“……不是所有人都难以忍受孤独。”
扎克斯:“你并不难过。”
她并不难过,也不悲伤。
她早就过了那个阶段,就算有眼泪,那个身体当时也哭不出来。不管是哀恸难抑的情绪也好,撕心裂肺的痛楚也好,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也好,都在当年的火海中灰飞烟灭。
能够挖出来的、能够挤出来的东西,她早就已经通通扔掉了,全部扔进熊熊燃烧的烈焰里。
剩下的只是冰冷的余烬,腐烂焦黑的根。她已经在慢慢学会和那些东西相处,用平常心看待难以死去的感情,迟早有一天能摆脱多余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