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曦瞪着眼睛，声音也染上了阴郁，瞬间他身上爆裂开无数伤口，伤口中流出鲜艳的血滴。

血滴漂浮在背后的半空中，转瞬变成一根根红色钢针，像是两人飞射而来。血腥味弥漫在空中，雪花也被染上了一片猩红！

严穆脸上毫无惧色，他脚下用力，瞬间激起一片盖住两人的雪雾。霎时，雪雾凝结成一片白色的钢板，红针击打在钢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纷纷而下的烟火，只留下黑色的印记。

白程曦一咬牙，正要发起第二轮攻击，谁知道从酒庄处竟然由远及近走来熟悉的人影。

白慕染穿着一身墨绿色呢子大衣，颀长的身材被修身的衣服勾勒出来。他挥了挥手，白程曦的脚边长出来鲜艳的蔷薇花。

蔷薇花没有缠绕在他的脚踝，但在提醒少年，如果再轻举妄动，就会刺破他的脚踝和骨头。

白程曦没有动，反而露出天真无邪的样子叫了一声：“哥。”

孟乔一愣，哥？

他哥？

白慕染的弟弟是个小变态？

白程曦露出两颗虎牙，往前奔跑了几步，“哥，他们欺负我。”

“杀够了人才来找我，依照《刑法》你应该被判处死刑。”白慕染脸上没有躲过的表情，早就想到自己弟弟会找到藏身之处。他面容冷淡的越靠越近，最终走到了白程曦的面前，声音如同冬日的寒冰：“你来做什么，在你的窝里呆着不好吗？像只耗子一样乱窜。”

白程曦扯开一丝笑容，“当然是想你了，哥。”

他要抱住自己哥哥，结果被白慕染一巴掌挡住了手臂，“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哥你还在生我气？气我离家出走，还是生气我打架？是他们先动的手，所以他们应该早就想到有这样一天。”白程曦笑眯眯的看着白慕染，心情好象很好。

他乖巧的样子让孟乔根本无法联想到那个杀人取血的小变态。两人站在一起，从面孔来看确实有些相似，不过白程曦明显得要热烈一些，而白慕染清冷的不像是个人类。孟乔想起她第一次拉着夏星辰跑到了白慕染留守的行政大楼，当时白程曦看着藤蔓蔷薇，没有再往前一步。

孟乔当时就应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