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奚亦步亦趋跟过去,背着爪爪观察大人伙食,发现没什么好吃的后,包子脸上露出怅然表情。

她已经不是那个吃饭是为了活着的幼崽了。

现在她的人生目标是,活着为了吃饭。

她揣着爪爪来到小院正中,溜来溜去寻找到最佳风水宝地后,开始了今天的响亮嗷呜。

“嗷嗷嗷嗷啊~啊~~~~”

还未变声的童声极高,声压又强,直接穿透门板,到达时肖耳朵里。

他刺鲨白菜的动作一停,回味三秒,很有感触地赞叹道:“这无处安放的音准。”

江慈:“……你不知道?”

时肖满脸懵,“知道什么?”

江慈见他表情不似作假,怔然半晌:“你不知道奚奚在为拿金曲奖做准备?家中已经请了儿童声乐教师,她说这辈子一定要为你拿个奖,再把奖杯送给你。”

不过说完,他倒想起来,时肖前段时间在赶通告,一直不在家,应当是没听见奚奚的每日不定时亮嗓。

时肖听完这话,神思恍惚了很久,直到把那道白菜汤端上桌,还是蔫蔫的。

他怎么越活越不行了,现在都要靠妹妹养?

奚奚想要金曲奖小金人,他没能力拿到就算了,现在让奚奚努力为他夺奖,算什么事?

时肖还挺唏嘘。

他们没直接吃,意思意思地等了白泽回来,给他盛了满满一大海碗的饭,正色道:“多吃饭,少吃菜。”

不是舍不得,就是怕吃窜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