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出去一看,愣住了。
月色下,男人那专注的样子格外帅气,汗水细细密密地从他的额头上沁出来,沿着他坚毅俊朗的面庞蜿蜒而下,在下巴处汇聚成溪流,吧嗒吧嗒往下砸。
在他身后的地上,已经堆放了好几捆锯好了的竹子。
只听啪的一声,多余的小半截落地,手头的这根也锯完了。
他累得抓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他媳妇醒了。
赶紧丢下锯子,去厨房给她热饭端菜。
安六合追了出去,也不管他身上有多脏多湿,抱着就是一口亲了上去。
这是一个别有滋味的吻,咸咸的涩涩的,充满了爱的味道。
她抚摸着他凌乱的头发,没忍住,又亲了几口:“你傻不傻,哪里就用得着这么着急了?我这还有三四个月呢。”
“早点准备着好,蕾蕾不就是六个多月生的吗?万一你这胎也早产呢?”周中擎永远有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可安六合心疼啊。
她把他脖子上的毛巾抓起来,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擦,擦到一半又嫌弃这毛巾汗津津的,转身去屋里重新拿了条干净的过来。
她有些不高兴了:“你这么霍霍自己的身体,不是诚心让我着急吗?训练已经够辛苦了,就算我早产,就算在砖房里坐月子,那也不是不能过的。你何必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弄得这么累?要是你生病了倒下了,我——”
“好啦,我心里有数的。你傻不傻啊?我实在累狠了,会去温泉那里泡一泡的。”周中擎现在相信那句话了,一孕傻三年啊这是。
他这媳妇,傻得连他已经跟她入了门都忘了。
安六合听着一愣,啊,对啊,是她傻了。
忙东忙西,忙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