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他真不觉得守着这个家有什么不好的。
人各有志不是吗?
为了去不去海岛的事,她回来已经跟两岸墨迹了十来天了,还是不肯死心。
现在好了,连孩子都不管了,不然能烫成这样?
安宇宙看着安平这一身的泡,气得脑袋充血差点摔倒。
他把板车停下,靠在把手上缓了缓,视线在安平胳膊上来来回回地扫了好几遍,心疼啊,心疼得老泪纵横。
再看孩子腮帮子上脖子上,都给溅上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泡呢。
可这孩子,跟他老子一样,不想让他妈担心就自己憋着,都鼓起水泡了也不肯喊疼。
当爷爷的心里难受啊。
安宇宙抹了把泪,趁着路上没什么人,跟何香芹说了狠话:“老二媳妇,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迟早有一天把老二作得跟你离了心。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提醒过你。”
“爸你也太偏心了吧?我也没让安平去炒菜啊,这孩子也没喊我一声,怎么反倒怪我啊?”何香芹还觉得自己冤枉呢。
安宇宙觉得自己简直鸡同鸭讲,摇摇头,不说了。
他摆摆手,还是叫何香芹回去:“你带着安乐跑来跑去干什么?她才多大点?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吗?安平我带着,你回去,给两岸做顿热乎的中午饭去。”
“不行,安平烫成这样,我心里着急,今天你说什么我也要去。”何香芹也倔,拽着安平的手,直接走到了前面。
无意中捏到了孩子手上的一颗水泡,痛得孩子倒吸一口冷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赶紧抓着安平的手给他吹吹。
可安平不想要她担心,直把手往身后藏:“妈我没事,走吧,现在过去也许还追得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