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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奕珩为此事发过一次火,新法务被喷得狗血淋头,当时被张拾年全看在眼里,张拾年心想:

这不就是“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

虽说不是抛弃发妻,但抛弃旧人,有了新人又嫌弃新人,发现新人不如旧人好,道理总归是这个道理。

不仅是工作上的事,还有别的,比如许盐买的咖啡豆喝完了,陆奕珩当天就尝出来咖啡味道不对劲了,问他:

“今天的咖啡怎么回事?”

他只好如实相告。

陆奕珩说:“再买,以后都买这个牌子的。”

张拾年听了,为难了须臾,终于还是说:“不行,买不到,许法务……许盐他买的是巴拿马翡翠庄园的瑰夏咖啡,这种咖啡豆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几千块一斤呢,但问题是特别稀有,没有这方面的行家,也有价无市啊!

如此,陆奕珩便也沉默了。

不过也就是咖啡而已,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张拾年也没听陆奕珩再提起过。

陆奕珩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毕竟没有许盐,也不是到了生活过不下去的地步:新的法务总会适应的,换一种咖啡口味,过些天也能适应,没有许盐,倒还清静,不必整天防着他搞那些幺蛾子。

他家中极力促成他跟高琳订婚的事,高琳也极是喜欢他,在高家变着法地称赞他,因此两家很快定下来,十二月一日举行订婚仪式。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喜欢高琳,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喜欢女人——毕竟对女人完全没有欲望,连那种生理性的冲动都没有。不过,为了总裁的位置,他必须忍下来。

并不是他真的多看重钱和权,所以非要总裁的位置,而是,他的父亲陆寿旬已经控制了他二十几年——他从小读什么学校,该参加什么兴趣班,大了读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去哪里留学,全都是陆寿旬一手计划,他要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且希望这个继承者一切都按照他的意志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