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见他装傻,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吹风机,帮他三两下就快速吹干了头发,然后拔掉电源线又问了一遍。
周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问他:“为什么这么觉得?”
何寒把视线移向了床栏上挂着的周临那身迎风招展的衣服。
周临见状,顿时知道自己是哪儿露馅了。
他走过去,把脸凑到衣服前嗅了一下,然后轻轻皱了皱眉:“味道也不大啊。”
不贴上闻,完全嗅不到很大的酒味。
周临把目光移向何寒,眼眸里写着一点狐疑:“你是不是把脸埋在我衣服里闻的。”
周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眉尾抽了抽,不知道自己应该怀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何寒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风送过来的味道。”
“还有,不要转移话题。”
小心思被点出来,周临瘪了一下嘴,眼睫掀起仰头看着何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就喝了一瓶。”
其实是两瓶半。
但何寒不喝酒,周临在赌他闻不出来他喝了几瓶。
何寒的确不喝酒,也闻不出来他喝了几瓶,但这不重要。
在何寒眼里,喝一瓶和喝两瓶半是一样的,都是喝了,并不会因为周临喝得少就原谅他。
何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无端给周临带来一种被管教的拘束感,说出口的话却有一点示弱的语气在:“我以为,你说到的就会做到。”
他这样一说,周临那点还想反抗的叛逆的心思瞬间就熄灭了,他被愧疚感淹没了,睫羽垂下来,嗫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