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想起那天晚上,傅晏辞居高临下,问他那句话——
“你自己告诉她,还是我告诉她。”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奇怪,他不愿意去想太明白,但态度还是冷了下来。
“我还要上班,医生会处理好的。”
时衾不解,着急起来:“他是你哥哥啊,怎么能不管。”
女孩的声音不大,但因为着急,甚至带上了哭腔,湿湿黏黏。
傅晏辞躺在担架上,五脏六腑得疼,耳边是无序的嘈杂。
在这嘈杂里,仿佛有一缕弦,牵引他的思绪,迫使他从混沌中挣扎醒来。
几乎是硬撑着睁开了眼。
傅晏辞于人群里,一下看到了女孩那一张雪白的脸。
他艰难抬手。
“衿衿,过来。”
谁也没想到傅晏辞此时会醒来,还喊了谁的名字。
同事们面面相觑,不认识叫衿衿的人。
时衾站在人群外,静静和他对视,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
印象里,傅晏辞永远高大,永远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