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都张不开口,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心里,一并堵住了嗓子眼。
不像是姐姐和其他来祭拜的亲朋,总是絮絮叨叨能说上许多。
时衾擦干净墓碑上的两张照片,席地坐了下来。
青砖的温度冰凉,一直凉至她脊髓,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也带不来一丝暖意。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时衾回过神,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喂。”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长眠于此的逝者。
“衾衾,是我,舅舅。”中年男人的声音敦厚老实。
“有事吗?”
时建业迟疑片刻,先是寒暄:“你去看爸爸妈妈了吗?”
“正在看。”
来回没什么意义的对话结束,一段许久的沉默。
时建业轻咳一声,道出来意:“哎,其实有个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你舅母非要我来问问你。”
时衾沉默不语,等他说完。
“最近她在网上看见美国有一起车祸案例,也是ngt的自动驾驶系统故障,赔了好多钱。”
“你舅母就想着,要不要试试再审,虽然当时只判了司机全责,但说不定现在能改判ngt那边也有责任。”
时衾听着听着,突然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