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煞有其事问了句：“力道怎么样？”

“……”跟按摩师相比的话，简直可以说是没有力道。

程清之淡定地说：“你随便按，我不受力。”

“那就好，”夏银于是更放心地摸鱼，“我害怕太用力你受不住。”

“……”程清之红着耳朵，一时不知道这句虎狼之词该怎么接。

好在夏银也就三分钟热度，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她就觉得累了，准备招呼按摩师重新进来给程清之按，“还是让你感受专业级别的吧，我不行了……”

“等等，”程清之忽然撑起手臂，拉过夏银的手，眼神澄澈又认真，“刚刚藻藻给我按累了，现在应该我帮你按手，让你放松。”

“唉？”夏银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少年白净的指尖已经按着她的手部关节揉起来，酸酸软软的很舒服，刚刚的手部疲劳立刻有被缓解，夏银也就顺势坐下享受起来。

“程清之，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按得还舒服，”夏银由衷感叹，“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学技术了？”

“没有，”程清之也跟着坐起来，腰间小毯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没被晒黑的细腻肌肤，“是第一次按，也只给你按。”

夏银看到那截清瘦白皙的纤腰，脑中蓦地闪过程清之拉着她的手放到腰上的情景，脸颊莫名热了起来。

程清之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脸红一瞬，克制又缱绻地把手指插进她的指缝，掌心相贴，温度相融。

太久没见，和喜欢之人皮肤相触间的愉悦好像能把心中的思念放大数倍。恪守礼节的少年这一次选择放纵自己。

疗养室满室的芬芳忽然悠谧而温柔。

“藻藻，”程清之的声音中带了一种春天的柔意，“上次的体验感很好，你能不能再帮我……体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