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许家人那一桌是笑中带泪。

尤其是朱美珍,比许问还像被丢下那个,哭着喝了许问敬的酒。

许秋石说了句:“问问大喜日子,你别老哭!晦气!”

然而喝完杯中酒,他也红了眼。

大道理谁到懂。

轮到自己了才知道有多难过。

捧在掌心的女儿嫁人,连婚礼都没开始新郎就要走,这一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回来,留下这对半路母子。

许闻红着眼吸了下鼻子说了句:“是哥对不住你。”

许望也来了,像对小孩那样在许问头上摸了摸,也是一双兔子眼,只轻叹一声,什么都没说。

冬生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往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咚咚磕了两个响头。

许问和离得近的许望连忙把冬生扶起来。

许问心疼得摸了摸冬生发红的额心,“冬生,你这是做什么呀?”

冬生拨开许问的手,一本正经地看着一桌许家人挨个叫:“太姥姥,姥爷姥姥,舅舅舅妈,大姨大姨夫,小舅舅。我爸爸暂时不在家但是我还在。”他小手往胸膛上拍了拍,“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麻麻!”

许家人顿时都破涕为笑。

大人们一个个都夸冬生懂事。

唯独许切嫌弃他:“你个小屁孩都还没我大,还照顾我姐?”

冬生不甘示弱:“那你都那么大了还不懂事,这也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