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从九月转到了十月,气温却像是坐了过山车似的直落不起。
孟冬套了两件薄外套,却依旧觉得冷,她没有带厚衣服,想起出发前自己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那件厚实外套,突然开始后悔。
她挤在人群中间,偷偷涉及温度。
时间留给人的紧迫感从没如此清晰过,就算是高考的前一天,孟冬也没像现在这样紧张。
明天,就是最后的录制了。
导演组的人也心事重重,大巴十分安静,只有当地的向导在热情地介绍沿途风景。
向导叫扎勒,少年气质淳朴,皮肤被烈日晒得黝黑,热情地说着不算熟练的普通话。
王楚文不忍心他一个人费口舌,便撑着座椅扶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扎勒是当地的牧民,节目组踩点时,提到需要一个会说普通话的人来当向导,于是村长便推荐了他。
这会儿正是放羊的时间,扎勒把人带进村子,就回家休整,拿了食物和鞭子,往羊圈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他看到孟冬裹着两件单薄的衣服,在太阳下试图靠运动取暖。
孟冬抓着外套下摆,低着头,轻轻跳了几下,绑在脑后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上下飞扬。脚下的草坪触感很软,轻飘飘的没有实感,新鲜感还未过,她听到有人生涩地叫她的名字。
转头,发现是那个大巴上的向导。
“你很冷?”扎勒身上穿着当地的民族服装,厚实的衣料上印着繁琐的花纹,看起来格外暖和。
孟冬点了下头,瞥见他手里的鞭子,又看向不远处软乎乎的羊群:“你要去牧羊吗,我能一起去吗?”
扎勒:“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