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结束后,孟冬把多做的豆浆装进保温壶,拎着去节目组的车上给许知意。
许知意伏在房车的桌子上,牙齿咬着笔帽,看着桌面上的信纸连声叹气。
“你在写什么?”
拧开保温壶盖,孟冬把豆浆倒进杯子里,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纸团,忍不住捡起其中一个,展开看上面的内容。
许知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咬牙切齿地说:“辞职信。”
孟冬在她对面坐下:“怎么又提辞职?”
想起上次遇到的花孔雀,许知意就一阵头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自己所在的医院。
早上副院长一通电话,非让她结束这边的工作后,就去祝家当私人医生。
祝家是医院的老客户,之前的私人医生都是主任级别的老医生。
许知意觉得奇怪,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是去照顾祝家小儿子。
之前花孔雀死皮赖脸地给她递名片,许知意没接,但扫了一眼名字,祝盛骁和祝家小儿子,两个人的形象重叠在一块,许知意就算情商再低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番推拒拉扯中,副院长撂下一句“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直说”便挂了电话。
这种高级私人医院里,领导说的话不是商量,是命令。
许知意把笔推到孟冬面前:“好孟冬,求求了,你帮我写吧,我真的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骂人的话她倒是想了不少,下次见到祝盛骁,少说也得泼他一杯开水。
可现在让她动笔写辞职信,许知意两眼一黑,脑子里一个可用的词都蹦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