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停止后,她把杂志举高,直到完全挡住自己的脸。
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
周堰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孟冬。”
孟冬躲在杂志后面,清了清嗓子:“咳,怎么了?”
周堰成指着浴室:“你的…衣物落在里面了,我觉得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他刚刚洗完澡,从架子上拿浴巾时,眼角突然瞥到了一抹粉白色,上下两件,就那么大咧咧地搭在上面。
思绪许久,他还是觉得知会孟冬一声。
孟冬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脑中突然嗡的一声,死机了。
她以为周堰成今天赶不过来,所以洗完澡后,也没有特意去收脱下来的内衣。
在这个社会性死亡的瞬间,孟冬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跳下来,冲进了浴室里。
她把内衣藏在身后,慢吞吞地挪到浴室门边。
“周堰成。”
“怎么了?”周堰成还站在原位。
“你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吧?”
孟冬的声音有些委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壁纸上的花纹,话却是对周堰成说的,“你不会觉得我二十四岁还穿带蝴蝶结的蕾丝胸衣很幼稚吧?”
在t台上,孟冬步伐稳健,迈出的每一步都自带千军万马的气势。有人评价她如腊雪之梅,如沙漠玫瑰。冷傲锋利,又热烈炫目。
却不知道私底下,她会对着毛绒玩具自言自语,因为晚饭多吃了一根薯条而愧疚得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