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苏里略皱着眉，低下身子，害怕用力的掰扯让莫溪的手指受伤。

手指带着莫溪的手指缓缓用力，让莫溪的手指离开自己衣服的布料。

好不容易掰开，卡苏里刚松了一口气，莫溪的手指就犯握住卡苏里的手指。

这种反复让卡苏里头疼的嘶了一声，然后，他听见一声低低的喘息。

声音很浅，像是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卡苏里抬头，双眼正好对上莫溪的双眼。

泡着水的莫溪双颊绯红，头发的发丝一半漂浮在水里，一半贴着额头，一双眼睛含着水汽的看着卡苏里。

他的视线空洞，没有什么情绪，也不像是在盯着人。

有点类似橱窗里的精致人偶。

就算这样，卡苏里的心还是紧张了一下，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解释那个压低着嗓音说话的人的身份。

“你是醒了吗？”卡苏里问道。

莫溪的表情迟缓，像是没听懂卡苏里的话，又像是在以一种极为低效率的方式在理解卡苏里的话。

然后，莫溪眼睛上的雾气凝结成水珠从眼眶划落。

眼泪划过脸庞，明明没有表情，没有露出悲伤的神色，但卡苏里就是觉得，他是在难过。

“不舒服吗？是因为穿着衣服泡澡？还是因为诱导剂难受？或者抑制剂……”

卡苏里的询问声忽然卡壳，因为他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荔枝味从莫溪的身上飘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