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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尽可以观礼,若是想生事,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说罢部下一起朝尤渊压上来,逼得尤渊等人不得不让出走道。

余蔓坐在车里,外面的动静听得不是很真切,车停下来后她戴好盖头等了好久才等到尤晦伸手进来接她。

也不用牵红连着,余蔓和尤晦就交缠手臂挽着手一步步往前走,微风缕缕忽地吹到余蔓身前时作大,一下子将盖头掀飞出去,伴随着此起彼伏的低呼声,余蔓的目光追着吹飞的盖头落到一个人脚下,再缓缓上移就看到了身份复杂的故人,这故人不知该叫他冤家还是仇家。

眼看盖头飞了,尤晦就要去捡,尤渊先一步弯腰将盖头捡起来抓在手上,他慢慢走到新人面前,每一步都承载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尤渊抬起抓着抬头的那只手,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下,轻声道——

“余蔓,我们拜过天地,拜过高堂,拜过夫妻。”

余蔓从尤渊手里抽回盖头,抖腕一展,眼皮都不忘尤渊的方向抬一下,冷淡地回道——

“你又没娶我。”

他们是拜过天地,拜过高堂,拜过夫妻,可是尤渊没想娶她也没娶过她。

余蔓为自己重新戴上盖头,尤晦想说话却没用他说一句话,新人拉起手包含期待郑重地走向举行仪式的地方。

尤渊站在原地保持着盖头被抽走的姿势,他怔怔地目送余蔓和尤晦走远,那两个人身上穿着颜色热烈的喜服,他也曾穿过那样的装扮和余蔓走进婚礼,他僵硬地微微歪了下头,脑海中回荡起余蔓给他的唯一一句回应。

你有没娶过我。

对呀,他没娶过,他以为是他的了,可他从来没以自己的名义娶过她,他跳过了这一步直接奔着拥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