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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不过是今天见到我,发现我没等你,没有你也过得很精彩,你那卑鄙的小心思开始作祟了而已。”余蔓口气凉凉地说。

“我,只是想等功成名就立业立家再回去接你!”贾裕眼神落在余蔓的肩膀上,低喊着反驳。

“师弟,我要你算算过去多少年,你怎么不算?”余蔓玩味地低了低头,声线丝滑,轻声道:“算过了就该承认你这谎言有多拙劣可笑。”

“真是卑鄙呢,师弟。”余蔓慢慢抬起手,悠然地拍拍贾裕肩上看不见的灰尘,“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我也没哭着喊着要你负责,一定要我痴痴地在原地等你,等你等到人老珠黄,等你等到老死荒野,等你等到坟头荒草有人高,你才觉得是人生的胜利吗,你就觉得甘心得意了吗?”

余蔓拍完贾裕的肩膀手也没离开,反倒滑下去抓住了贾裕的双臂往自己这边提了提,贾裕抗拒地退了一步,余蔓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就像大灰狼在笑面前的小白兔。

“师弟,你今天的表现师姐很失望。”贾裕退,余蔓就上前一步继续说:“你甘不甘心乐不乐意,跟我没有关系,但要再让我听到你自以为是的胡言乱语,就不是跟你谈心这么简单了。”

这不是余蔓说大话,她若是把贾裕甩手将她扔在深山野谷的事情对大师兄一讲,那就只有往活了打和往死了打两种结果可供选择了。

“你好自为之。”余蔓扬起下巴睨了贾裕一眼,似笑非笑地吐出最后一句警告,转身离去。

贾裕在余蔓背后狠狠一甩头,僵立在池边良久,最后也没进去喝酒,径自回到了袁氏下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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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蔓他们到底没在申绍生辰结束后的两天内离开三川,虽不是自己的地盘,但杂七杂八的事还不少。不仅仅是他们裘氏的人没走得开,第三天余蔓在街上就碰到了凌阳侯母子,这场相遇让余蔓有一种被守株待兔的感觉。

“孩子,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