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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是翅膀硬了,以前立得规矩全忘了。”余蔓低声对裘燃说。

“等没人的,有他好看。”裘燃哼道。

“还有,他一副捉”余蔓咬了下舌头,她是想说捉奸来着,“他以为他是谁,几年没挨教训就忘了师姐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余蔓说着就危险地眯起眼睛瞪向气鼓鼓的贾裕,不知不觉开始挽袖子,被裘燃又拢下去,余蔓不耐烦的在心里抱怨这生辰宴怎么才开始又怎么还不结束,否则师兄弟之间为了这种事动嘴又动手白让人看热闹。余蔓卷卷嘴唇无聊地转着手里的酒杯,无意间一扫扫到了尤晦身上,这也不是巧合,因为尤晦一直在用自以为隐晦的目光盯着她瞅,那眼神,真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对贾裕单方面爆发的争吵是一头雾水,但尤晦对关于余蔓的事嗅觉灵敏,敏感地察觉到有猫腻在里面,而且对于余蔓的师门他虽然早知道几天,但还需要时间消化,现在又冒出来个似有隐情的师弟,尤晦的危机感比他见到裘燃的时候还要强烈。

贾裕这几声让余蔓身上的目光又变了几变,秦婴子女徒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若说裘燃身后有这女人的手笔,那可真的是眼睛不够看了。

袁淼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干笑两声,以缓解得力下属的造成得尴尬,他微笑着对对位的方辰举杯道——

“恕袁谋眼拙,竟不识英雄。”

方辰独眼特点显著,能坐在申绍下属单列一席,就肯定不是下属身份,袁淼思来想去还真猜不出这号人物是谁,云中郡离三川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此次借着贾裕的光不请自来为的就是探探申绍以及苕溪流域原住之间的动向,突然蹦出来个扒不出信息的人可不得好好问问。

“不怪袁公不知,此人姓佟,出身溪北聚贤山。”单黎调整地很快,像没事人一样掺和进来,他没见过佟氏首领本人,但这独眼标志在溪北没几个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