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页

“我夜夜枕着夫人用过的枕头入眠,起床用夫人用过的梳子梳头,洗脸用夫人用过的面巾擦水”

尤晦说起来这些简直滔滔不绝,分家的时候他把余蔓用过的每一样东西都带走了,他甚至在考亭按照原样布置了一幢阁楼,那时他以为马上就能从单黎手上接回余蔓,他担心余蔓在杞县的处境,不好把单黎逼得太紧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揪心与在意,可没想到直到他的重心转移到坝州,也没能如愿以偿。

余蔓起了身鸡皮疙瘩,不自在地搓搓手臂,实在是尤晦的表述有些不正常。

“所以,夫人啊,你得对我负责。”尤晦得意的对余蔓眨眨眼,“这几年没事我就想,等你回来了,我们去哪儿做什么,晚饭做什么菜,吃米还是吃面,我们要生几个孩子,男孩叫什么女孩叫什么。”

余蔓眼中水气弥漫,尤晦没往下多说一个字她眼中的水气就厚重一分。

第一次,第一次有个男人对她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会疼她爱她,第一次有个男人展望他们的未来,她自己都没想过,不敢想。

“你,你这是何苦,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余蔓哽咽道,“你怎么不问问我现在和谁在一起。”

“不用问,我知道。”尤晦自信十足地说,“夫人既然没对我避而不见就是没和别人在一起,至于愿不愿意,夫人,你怎么忍心不愿意。”

他知道余蔓不会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与他说这些话。

余蔓感动地轻拭眼角,她心动的不得了,但心底深处还咬着一角不放,她想静静。

尤晦说得都是真心话,没有想要逼迫余蔓什么,对余蔓深情的表忠心对他来说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余蔓说起他的事,他对余蔓的近况也有不少话要问。

“夫人,我看你也是外地来三川的。”在船上时尤晦没多想以为余蔓如今住在三川,现在看来也不尽其然,“你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