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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从前确实是什么都晚了,但以后,他绝不会再缺席余蔓的生命,没有身不由己也不会有无能为力。

“对不起,夫人,我来迟了。”尤晦再次神情地说。

余蔓笑了,好像回到连州尤府的某一个慵懒的午后,尤晦经常提着一盒奶糕,臂上还夹着一支碧桃,站在院子里喊阁楼上的余蔓说他口渴得很,那时余蔓就会支开窗帐冲着尤晦绽放出这样一抹笑容。

“迟了就迟了,至少我们都还在。”余蔓柔声道。

他们还能相遇,没有天各一方没有生死两茫茫,他们还能站在一起没有顾虑地叙话,就已经很好很好。

尤晦开心地傻笑起来,嘴巴咧得能轻易看到十颗牙齿,他拉着余蔓就要往回走。

“走,夫人,我们回坝州去。”

三川不太平也难清净,他要马上带夫人会自己的地盘上去,免得夜长梦多。

余蔓好笑地摇摇头,不容置疑地挣开尤晦的手,高兴归高兴,但跟尤晦回溪北可真是太虚幻了,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在她思考的范围内。

“你不是要看兵马大元帅吗?”余蔓没有直言击破尤晦的天真,只是悠悠调侃道。

尤晦却不拐弯抹角,他瞪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掌心,受伤地问余蔓,“夫人,你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