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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狗忽然狂吠不止,声音听着离余蔓还挺近,听到狗叫,余蔓手下的花猫立刻就炸了毛,不甘示弱地喵喵对嚎。

“夫人!夫人!夫人!”

有个人在对面的船上对余蔓使劲地呼喊,引得岸上的人纷纷侧目,正巧狗也是那艘船上的,一人一狗立在船沿声情并茂。

“尤,尤晦?”余蔓失色地捂住嘴,才发现脸上的纱巾早就垂散到肩上去了。

尤晦在对面的船上急得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脚下生风地走来走去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过来,他和他的夫人失散多年,这不会是他在做梦吧,尤晦使劲将眼睛擦了又擦。

认都认出来了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余蔓神色复杂地冲尤晦摆摆手。尤晦也来了三川,大师兄的生辰宴倒成了她的故人集会了。

与尤晦兴奋的忘我,余蔓理智的近乎铁石心肠,她侧过头问警戒起来的梁池——

“接应的人就在码头上吗,乔装还是?”

“主公派米亮正驾来接小姐。”梁池低声回答,手按在刀上,眼盯着对面尤晦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放松。

“对面比划的那个”余蔓扬扬下巴示意梁池看尤晦,“是溪北尤晦。”

“刚才在码头上又跑又跳挥刀舞剑的是单黎的三儿子单延。”余蔓安抚着炸毛的花猫,有条不紊地说:“一会儿上岸,这些你心里要有数。”